101 你真是贱莫临歌红包

101 你真是贱(+莫临歌红包加更)

一条午间新闻,再次将蓝家推到了绝谷。因为有蓝家三少的作证指正蓝渊墨泄‘露’国家机密,蓝渊墨立刻被撤职,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。

欧若妨碍司法公正,也将会被指控。

蓝斯辰不但提供证据指证蓝渊墨,还承认了自己是蓝渊墨的帮凶,也立即被扣留在拘留室。

此新闻一出,整个城市都震惊,没想到在关键的时刻会是蓝斯辰站出来,说明这一切,让一切明朗化。

&n``bsp;蓝渊墨原来是真的有做过对不起国家,对不起人民的事……

蓝家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,哪怕是蓝傲天回来也是无力回天。

斯蓝眸光‘波’澜无惊的从荧幕上扫过,伸手‘摸’到遥控器,关掉电视,随手将遥控器丢在一旁。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,一言不发。

事情终于尘埃落定,蓝渊墨这次跑不掉了蓝斯辰也进去了蓝家一下子少了两个男人,加上蓝渊墨与蓝云笙的丑闻,这下想要洗白都不可能!注定要活在议论与世人唾弃的眸光里。甚至还要背负着“卖国贼”的罪名!

风光无限的蓝家终于要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。

许宁陌从房间里走出来,熨烫笔直的西装‘裤’包裹着他修长用力的双‘腿’,上身穿着白‘色’的衬衫,领口的扣子解开到第二颗,‘露’出白皙的肌肤。在她身边停下脚步,将机票与护照放在她的面前。

斯蓝秀气的眉轻皱一下,很快的舒展,抬起头看着他,没说话。

许宁陌好看的眉眼间都婉转着光亮,坐在她的身边,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手指,面对她脖子上的‘吻’痕,熟视无睹。

“机票和护照我替你准备好了,要不要跟我走。”

斯蓝垂下眼睑,还是没说话,任由他的手指捏着自己手指的关节。隐忍着的咬住下‘唇’,苍白的脸‘色’满载着疲倦,这几天的事已让心力‘交’瘁,根本无法考虑这件事情。

因为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跟许宁陌走,这一生她也无法再跟谁走!

许宁陌等了很久,始终等不到她的答案,嘴角浮起浅显的笑意,却不及眼底。冷清的房子里流动着冰冷,氧气似乎很稀薄,窒息的沉闷。

许久,他低喃的开口:“我就再纵容你一次。半年,我再给你半年的时间。半年以后——我可不会再理会你愿意不愿意。”

“如果我一辈子都不愿意。”斯蓝开口,嗓子干裂的疼,木讷的眼神失去焦距,像是一潭死水。

蓝渊墨进去了,蓝斯辰也进去了,自己好像也已经失去了目标。

未来的日子该怎么活,连她自己都不知道……

“我会不计一切代价让你留在我身边,在那之前我更想你心甘情愿的跟我。”许宁陌暗暗的叹气。

自己是一遇到她就心软,舍不得‘逼’她,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,他没办法让自己放手,半年已经是自己最后的底线。

斯蓝没说话,只是感觉到手面少了一层温暖;许宁陌修长的双‘腿’站起来,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脑袋上,轻轻的‘揉’着她的头发,头顶传来他虚无缥缈的声音:“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
音落,他‘抽’回手,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向‘门’口,开‘门’,关‘门’!

没有回头,他怕自己一回头多看她一眼都是舍不得——

斯蓝靠着沙发,呆木的看着天‘花’板,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好像都是假的,自己根本就没有活着。

或许,自己真的该收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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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连泽推开‘门’。

蓝云笙躺在‘床’上,听到声音也没有去看他。手腕上的血液干枯,这两天几乎没有吃过东西,脸‘色’略显苍白憔悴;眉宇之间掩盖不掉的怠倦,干裂的‘唇’瓣渗出血丝,口腔和鼻翼全是腥甜的味道。

赫连泽默不作声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解开他手腕上的手铐,又解开了绑住他双‘腿’的布条。

蓝云笙一句话没说,面无表情,甚至没多看赫连泽一眼,立刻坐起来,脑子有一阵阵的晕眩,眼前都在发黑,他‘揉’着太阳‘穴’,甩头,强撑着站起来,还没走两步……

赫连泽一把握住他的手臂,凤眸里透着担心看他:“你不用出去问了。”说着,左手举起来将几份报纸和杂志塞进他的怀里:“所有的事全在这里。”

蓝云笙冷冷的瞥了他一眼,坐在‘床’上,低头翻着赫连泽塞给自己的报纸杂志,一张一本,细细的阅读,当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,脸‘色’幽然一沉,眸子冷冽,震惊,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这个在‘女’人身上的男人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吗?

这个偷了资料让‘女’人顶罪的男人真的是蓝渊墨?

他看到今天早上的报纸和杂志,主角不再是蓝渊墨,而是——自己。

上面绘声绘‘色’的描述了自己的‘性’取向,甚至还有图片为证。之前,他虽与男人有过纠缠,但每次都小心翼翼,不可能被人拍下照片;能被拍到照片,还被刊登出来的唯有——赫连泽。

赫连泽端着牛‘奶’走过来放在一边,平静的开口:“你很长时间没吃东西,喝点牛‘奶’补充体力。”

蓝云笙忽然掠眸,眼睛里迸发寒意与危险,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所有的报纸与杂志全砸在赫连泽的脸上。霍然站起来,恶狠狠的揪起赫连泽的衣领,咬牙切齿道:“这些全是你们做的!!!是你们陷害我父亲坐牢,这些是你们一手策划的!”

赫连泽面‘色’平静的迎上他愤怒的眼神,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:“陷害?我们为什么要陷害蓝渊墨?四年前那份晶片的东西,你知道是什么吗?”

蓝云笙手指一僵,四年前丢失的晶片,蓝渊墨对自己说是他很重要的一份工作资料,有关国家机密,无法告知别人,也绝对不能落入其他人之手。

赫连泽耐心的将他钢铁般的手一根一根的掰开,退后一步,整理整理自己的衣领。

而蓝云笙还在震惊中,似乎不肯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做出这样丑陋的事情。

“不会的!我父亲不会做错这样的事……他不会做不出对不起国家,对不起自己工作的事!”蓝云笙不住的摇头,猩红的眸光攸地一紧,愣愣的‘射’在赫连泽的身上:“是你们诬陷他!”

“我们诬陷他?”赫连泽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:“蓝斯辰亲自指正自己的老子,你觉得还是我们在诬陷他吗?”

——蓝斯辰!!

蓝云笙心口一紧,脑子顿时‘混’‘乱’了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
蓝渊墨被拘捕,蓝斯辰指证他,丑闻,这些如同凶猛的‘潮’水铺天盖地而来,仿佛一下子要将蓝家淹没!怎么也没办法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来。

“那这些呢?”蓝云笙弯腰捡起杂志,上面刊登着桃‘色’的画面,虽然有一个人的身影轮廓都不清不楚,可他的脸却被恶意的放大。“这些又是为了什么?”

赫连泽看着杂志,关于自己和蓝云笙做|爱的照片被刊登出来,眸子一暗,薄‘唇’紧抿成一条线,没有说一个字来解释。

因为没有什么好解释的。

蓝云笙再次将杂志狠狠的砸在赫连泽的脸上,冷冽的声音勾起:“你果然是骗我的!”

硬邦邦的杂志在赫连泽的脸上砸出淡淡的淤痕,他没躲让,也没辩解!因为现在一切的解释都显得那么多余,蓝渊墨的确是他们送进去的,而照片却也是他们‘弄’的……

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自己都被摆了一道,就算现在说出来,死变态也不会相信自己。

他一心认为是他们诬陷蓝渊墨,也会认为这一切全是他们的‘精’心布局,包括自己对他的告白——

“我一定会把这些事情查的清清楚楚,绝对不会让人诬赖我的父亲!”蓝云笙‘阴’鹫的眸子盯着他一字一顿的开口,声音顿了一下,视线落在他俊美的轮廓上,压抑着愤怒:“为了斯蓝报复蓝家,你不惜连自己的身体都利用了。你真是贱!我是瞎了眼才会对你心动!”

赫连泽没说话,转身坐在‘床’边,感觉到那一抹‘阴’影消失在房间里。冰冷的氛围像是一双手狠狠的掐在他的脖子上,窒息的沉闷,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嘲讽的笑容,喃喃自语:“我的确很贱。”

明知道把他困在这里,等知道真相时,他未必会感谢自己,还是这样做。

明知道他可能会误会自己,却还是来亲自放他,听着他的指控,不想反驳一句。

明知道他会坚信不疑的相信自己的父亲,会误会为了斯蓝,出卖自己的感情,听着他的鄙夷,不说一个字。

明明知道这些,自己却还是做了,不是贱又是什么!

蓝渊墨一直是他心中的信仰,在爱情和亲情之间,蓝云笙无可厚非的选择后者;更何况,他们之间连爱情都算不上。

只是喝过几次酒,上过1.5次的‘床’而已。(少爷:为嘛1.5这个数字让我很想笑?我脚得1.5又要红鸟)

赫连泽站起来,深呼吸几次,嘴角又恢复玩世不恭的笑容,邪魅的嗓音道:“他妈的,我连‘女’人都不曾在乎过,何况是一个男人!去死吧,死变态!呵!”

话是这样说,可嘴角的笑明显的苦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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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蓝看着眼前的人,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找自己。空寂的房间,只剩下浅薄的声音,她低头碰着杯子轻啜了一口气,开口:“你找我也没用,这是他自己的决定。”

季风稳打量完斯蓝,嘴角扬起浅显的笑容,酸涩而无奈。

三少这样做的念头怕是早就有了,而自己其实也早有察觉,只是不敢相信,不敢相信三少居然真的亲自去指证蓝渊墨,还把自己拉下水。

三少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:为了斯蓝。

“我找你,不是要怪你怨你,也不是为了求你放过三少。只是——”他语气沉重的顿了一下,深深的叹气,平复心里压抑到极致的情绪。“只是帮三少完成他还来不及做的事。”

斯蓝水眸里划过一丝不解。

季风稳将档案袋放在斯蓝的面前,双手‘交’叉扣在一起,犀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斯蓝。

“这是三少要我转‘交’给你。”

“是什么东西?”

季风稳没有立刻回答她,而是抿了抿‘唇’,迟疑片刻,一字一顿道:“许宁陌的所有资料。”

蓝斯辰居然查出来许宁陌所有的资料。

斯蓝不得不诧异,蓝斯辰的能力超乎自己的预料,他连许宁陌都能查得到,到底还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。

“为什么?”他为什么要把查到许宁陌的资料给自己。

“难道你还不明白?”季风稳浓眉皱起,脸‘色’划过一丝不悦,轻咳了一下开口:“三少只是想要让你考虑清楚!他知道自己没资格再争取什么,怕是连赎罪的资格都没有,但他不想你再受到任何的伤害!这些全是许宁陌的资料,等你看完,你再决定要不要跟他!我能用自己的命向你保证,这次三少纯粹只是关心你,不想你受伤,没有其他任何意思。否则,这份资料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,而是出现再别的地方。”

斯蓝低眸扫了一眼档案袋,却没有去碰,反而是转移话题的问:“他为什么会有蓝渊墨的罪证?”

那一夜,自己说的话,所有的举动,都不过是为让蓝斯辰心里更加的愧疚,让他内疚的想要杀死自己;他一定会有办法让蓝渊墨入狱,只是不知道他的办法是用自己做代价!

甚至不需要自己再想办法把他‘弄’进去!

“这个很重要吗?”季风稳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,视线转移到明亮的玻璃上,阳光透着玻璃倾斜进来,却没有丝毫的暖意。

“你就当报纸上说的真的,他一直在替蓝渊墨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!反正你恨他,也不介意再多恨他一些,从一开始就在利用你演戏!”

斯蓝没有反驳,只是心里一点也不相信蓝斯辰像外界所说,他一直在为蓝渊墨做事。

蓝斯辰知道自己不是蓝家的孩子,他怎么可能还替蓝渊墨做那些事!蓝斯辰是残暴不仁,但还不至于出卖国家!他不是这样的人!

虽然恨着蓝斯辰,对他也了解不深,只是直觉是这样告诉自己的。

斯蓝视线再次落在档案袋上,一言不发的拿起档案袋,顺手就拿起打火机,直接将档案给烧了。火焰跳耀着赤红‘色’的光,黑‘色’的烟雾腾腾升起;她的神‘色’漠然,没有一丝的动摇。

季风稳眸子一掠,下意识的紧张口‘吻’:“你知不知道这是三少的心血,他做这些全都是为你好。”

“没必要。”斯蓝冰冷的声音斩钉截铁,不管许宁陌是什么人,做什么,那也是他与自己之间的事,还轮不到蓝斯辰来指手画脚!“他的好,我无福消受。”

四年前便是贪恋蓝斯辰好,落得挖心丧命的下场,四年后,哪怕再多送她几颗救命的心脏,也不敢去消瘦蓝斯辰所谓的好。

季风稳皱着眉头,脸‘色’‘阴’鹫。这份档案除了三少,连自己都没有看过。

三少说,是补偿也好,关心也好,总之不想再看她受伤了。

如今,三少的心血送到她面前,她却连正眼都不愿意敲一下;究竟是因为恨三少,还是太过相信许宁陌。

不过,这些已经不重要。三少的决定没人能改变,他既然牺牲自己拉着蓝渊墨去坐牢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和坚持,自己也不能干涉什么。

季风稳站起来,双手放在口袋里,深深的叹气,真诚的嗓音扬起:“斯蓝,不管怎么说,四年前是我们欠你的!说一万次对不起也没有什么用,以后不管什么事只要你说一声,我都会替你办到。只是——放过蓝云笙,他只是选择在出事后维护自己的弟弟,如果他当时在场一定不会让三少这样做!换做是任何人,都会选择自己的亲人,不是吗?”

他没有等斯蓝说话,径自的离开了。

三少‘交’代他的事,他全做了。三少也说了,此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出来,以后对斯蓝就要像对他那般忠诚!

斯蓝看着桌上的灰烬,轻轻的吹了一口气,灰烬洋洋洒洒的落在地上;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,心里空落落的,仿佛不管塞什么进去都不会有满的感觉。

所有人都在说云笙无辜,他真的无辜吗?

的确很无辜,可怎么办,自己已经做了,事情已经无法换回了。只怕是赫连泽这次都要生气,不想再理自己了。

真糟糕,自己怎么被仇恨‘蒙’蔽双眼,连赫连泽都利用上了。

斯蓝,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的良知。

纤细的手指‘插’入自己的头发中,神‘色’沉重而懊恼,懊恼自己把赫连泽牵扯进来!不应该的,真的不应该!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一次,自己一定会换一种方式。

咯吱的开‘门’声,斯蓝以为是耨耨回来了,保持同样的姿势没有动弹,此刻已经心力‘交’瘁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想必耨耨为唐凌的事也是如此。

脚步声越来越近,就在她以为是耨耨有事要说,抬起头便跌进纤长的凤眸里,一震,脱口而出:“赫连泽!”

是赫连泽回来了!

赫连泽一脸的茫然,无辜的耸肩膀:“看到我干嘛这么诧异?”

斯蓝水眸里的光闪烁不定,千言万语全卡在嗓子口,怎么也吐不出来。心情复杂,百感‘交’集,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!

好像怎么说都不对。

“对不起!”斯蓝惭愧的避开他清澈的眸光,视线转移到地板上,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学生,缓慢的下头。

就算自己说对不起,也弥补不了什么,不是吗?

可除了对不起,自己还能和赫连泽说什么呢!

赫连泽脸‘色’一僵,逐渐‘阴’沉起来,柔美的轮廓线紧绷,冷哼:“说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?你以为你的对不起值多少钱?四年前的感情原来比不过你心里的恨!连同伴都要利用,呵!四年的感情真他妈的廉价!”

“不是这样的……”斯蓝急忙的开口,掠眸,水眸里充满担忧,又是愧疚的看他,第一次没有了冷漠,而是深深的自责与害怕,害怕失去赫连泽这个朋友!

从回来以后,她越来越能感觉到赫连泽和耨耨对她的好,对她的纵容,不是骗人的,是真挚的感情。“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很过分,对不起真的不值钱你打我骂我,都不要紧!赫连泽,这次我真的做错了。”

不应该连你都利用上,明明是想让你和蓝云笙好好的在一起,结果却因为我的决定变成这样

赫连泽紧绷着脸‘色’,嘴角勾着冷笑,不屑道:“你知道自己做错,道歉就完了?”

“你想我怎么做?”只要赫连泽能原谅自己,不管怎么他要自己怎么做都可以。“我帮你去和蓝云笙解释,这一切都是我做的,和你没关系!”

说着,斯蓝立刻站起来朝着‘门’口疾步,还没两步就迈不开步子,回头看到自己的手腕被赫连泽紧紧的禁锢在掌心里。顺着他修长的手臂,视线落到他俊俏的容颜上,发现凤眸里的狡黠,眉头一挑:“你……”

“嘿嘿……”赫连泽嘴角勾起邪魅的一笑,眨巴着眼睛,坏笑道:“是不是被我吓坏了?以为我真的生气了!”

“你没生气?”斯蓝不肯定的语气,目光疑‘惑’:“你在耍我?”

赫连泽嘴角挂着雅痞的笑容,松开她的手,双手‘交’叉在‘胸’口。“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我干嘛要生气!!”

“我利用你,造成蓝云笙的丑闻。还把你们的照片放在杂志上……现在蓝云笙一定会误会你,以为你是在骗他。”

“我连乔雪那样的老‘女’人都上了,还怕其他的吗?”赫连泽挑了挑眉头,神‘色’满是不在乎,只是若有所思的‘摸’了‘摸’下巴,低头看自己的‘胸’膛,有点郁闷道:“不过,下次你可不可以把我的身材给我放大点。其实我是有肌‘肉’的,没六块腹肌也有五块啊!”

斯蓝呆呆的站在原地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好。真没想到赫连泽会不生气,他居然一点也不生气,还有心情开玩笑。

“蓝云笙……”

“哎呀!干嘛管他!”赫连泽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,撇嘴道:“我好歹也是一个男人!一辈子被另一个男人上,太伤自尊了!喜欢一个人不和他在一起又不会死!何况,我还是比较喜欢上‘女’人!要是哪天我觉得自己习惯被别人上的话,我再想办法把他抢回来就是了。”

斯蓝眸子里划过一丝质疑,怀疑他是在安慰自己。他那么喜欢蓝云笙,若是被蓝云笙质疑,怎么会不难受。

“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?心里过意不去?”赫连泽眉头一横,凑近斯蓝,贱贱的开口:“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,就让我舌‘吻’一次怎么样!就一次,我发誓绝对不会告诉Ann!”

笑话,要是被Ann知道,自己还有命活吗。

斯蓝下意识的咬‘唇’,水眸里划过一丝迟疑。如果放在以前,她一定早拿出解剖尸体的刀子,解剖他,可现在她却没这样做。

赫连泽见她的神‘色’依旧浓郁,心里的警铃大作,“喂!我开玩笑的,你该不会是……”

当真——两个字还没吐出来,声音戛然而止。赫连泽身子紧绷,硬邦邦的,甚至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。

斯蓝是突然伸手抱住赫连泽的腰部,没有任何预警,只是紧紧的抱住他,低声道:“谢谢你,赫连泽。”

谢谢你这四年的照顾,谢谢你一直对我的纵容,也谢谢你最后的不责怪。

赫连泽隔了很久这才反应过来,嘴角勾起宠溺的笑容,大掌落在她的后脑勺,似乎是刻意要将她的头发给‘揉’‘乱’了。

“你这别扭心理扭曲又麻烦的死‘女’人,给我记住!这次是你欠我的,以后要是我想到什么,你可是要还的!”赫连泽故作嫌弃的语气,将她批评的一无是处。

“好。”斯蓝回答的简单直接,毫不考虑。

哪怕日后,赫连泽是要自己的命,自己也不会迟疑一秒的。因为为这样的朋友,值!更何况赫连泽是不可能要她的命!

赫连泽抱着她,紧的没有一丝的缝隙。

这个拥抱没有任何情‘欲’的存在,没有任何的企图,只是单纯的拥抱,像是亲人那般,相互依靠。此刻,不仅是斯蓝需要拥抱,赫连泽也需要。

说完全不在意是假的,但他真的不怪斯蓝这样做!毕竟蓝云笙也要为四年前的事付出一点代价,比起蓝睿修坐了四年前的轮椅,蓝斯辰不知道要做多少年牢,这已经是便宜他。

至于‘艳’照的事,反正没人能认出照片里的人是自己,又何必生气!

其实他有认真的想过,哪怕斯蓝不这样做,自己和蓝云笙之间的可能‘性’也是小的可怜!他是蓝家的人,自己是Ann的人,蓝渊墨被送进去,自己也有参与,光是这一点蓝云笙已经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了。

既然知道没结果,又何况苦苦纠缠。斯蓝这样做也好,断了所有的可能‘性’,连想都不用想。

因为想了也是白搭。

如今,他只是担心斯蓝,她不肯和Ann回佛罗伦萨,以后该怎么办?自己和耨耨也不可能这样一直陪着她,他们等这里的事平息后,也会返回佛罗伦萨。留下她一个该怎么?

她的心是那么的冷,又那般的寂寞,以后岂不是要更寂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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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云笙在众多记者的围攻下,好不容易进入蓝家。刚进‘门’,脚步都还未站稳,脸颊上迎来狠狠的一个耳光,响亮的声音在空‘**’的客厅不断的徘徊。

秦心狠狠的眼神看向他,气愤的吼道:“蓝云笙,你为什么要骗我!你明明就是喜欢男人,为什么还要骗我,为什么要和我结婚?”

蓝云笙紧绷的脸‘色’已经黑的不能再黑,肌肤微微泛红,‘阴’郁的目光落在秦心的身上多了一份歉意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

“对不起有什么用!”秦心愤愤的打断他的话,口不择言道:“现在全城的人都在笑话我!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会照顾我的鬼话!婚礼你丢下我一个人不出现,爸被抓走你不出现,现在还出现这样的丑闻,你存心让蓝家难看。你真是‘混’蛋!”

气愤的眼眶泛红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迟迟不肯落下。

“对不起!”蓝云笙嘶哑的声音低‘迷’而无力。

长时间没休息,没吃东西,让他的‘精’神萎靡,有气无力的,说话也比平日里少了一份威严。

心儿说得对,自己真是一个‘混’蛋!婚礼不出现,丢下她一个人受尽人嘲笑,爸被人抓走,自己也不知道;还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被人爆出丑闻。

秦心咬‘唇’,盯着蓝云笙脸上被自己指甲划伤的红痕,心里都在冷笑。

温婉柔不是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吗?没办法还这个耳光给她,那么还给他儿子是不是也一样。温婉柔给自己多少难看,自己就全数还给她儿子,是不是也一样。

蓝云笙不再多说什么,只是想好好的休息一下,然后再去处理蓝渊墨的事!

他不相信从小到大一直教育自己的父亲会是出卖自己国家的人;他不相信能说出:他不是仅是我蓝渊墨的儿子,也是这个国家的儿子的蓝渊墨会做出这样的事。

他真的没办法相信。

蓝云笙洗一个热水澡,躺在‘床’上,闭上眼睛,什么都来不及想,昏昏沉沉的睡过去。

朦朦胧胧之间感到口干舌燥的难受,喉咙似火烧,鼻子呼出的气体都是滚烫的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丝微凉,似乎有水的湿润,感觉舒服很多,他皱起眉头,很不容易撑开眼睛。窗帘被拉长,没开灯,视线很暗,却还是隐约看见温婉柔淡然的神‘色’,手里拿着沾着水的面前,一次又一次不耐其烦的润着他的‘唇’瓣。

“妈……”声音嘶哑的不像话,剩下的话说不出来,嗓子震的痛。

“别说话。”温婉柔轻轻的开口,拿纸给他拭去额头渗出的汗水,“医生说你长时间未休息,进食,抵抗力下降这才引起高烧。不过给你打了退烧针,很快就会退烧。现在什么都不必想,不必说,好好休息。”

蓝云笙没说话,只是借着窗外的斜阳透着缝隙‘射’进来,看着温婉柔若隐若现的神‘色’。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懂温婉柔的……

这些年,他和温婉柔不熟络,没有平常家的母子谈话‘交’心,但他觉得母亲是一直爱自己,爱这个家;可如今父亲出事,人人心生惶恐,担忧不安,可温婉柔的脸‘色’太平静,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。

被关在里面的人好似不是她的丈夫与儿子。

难道她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蓝渊墨与蓝斯辰……

温婉柔神态淡定,优雅自若,哪怕察觉到儿子的困‘惑’,亦不会在此刻主动开始解释。

云笙是一个太老实,也太死心眼的孩子,很多事不是说了他就能理解的!有些事,需要慢慢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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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九陪同耨耨一起出现在检察院的大楼。凌玖月原本是不知道的,但透过办公室明亮的玻璃,只是惊鸿一瞥,立马站起身子,大步流星的走到‘门’口,拉开办公室的‘门’,看着站在走廊的倩影,嘴角堆积着旖旎的笑容,如沐‘春’风。

林九今天穿的也很普通,暗黄‘色’的T恤,搭配牛仔‘裤’,脚下穿着涂鸦的球鞋;头发没扎起来,而是随意的散落一后背,纤长的睫‘毛’好似蝴蝶的翅膀,灵动的扑哧扑哧……

他的‘女’人素颜的样子真好看。(少爷:呃,人家现在还不是你的‘女’人好咩!凌玖月:迟早的事。少爷:……泥煤,小心我虐死你们!凌玖月:没关系,我的后援会虐你也一样!少爷:……)

林九好像感觉到有人在偷窥自己,扭头,视线在第一时间与凌玖月在空气中‘交’接。清澈的眸子干净彻底,眨巴眨巴眼睛,没有任何的表情,也没任何的反应。

凌玖月英眉一挑。基本上和自己对视的‘女’‘性’,没有不害羞或是立马移开视线的,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
“耨耨,你找的是他?”林九手指了指凌玖月。都怪刚才的人,说话不清楚,所以害的她们不知道凌检察官到底是在哪一层哪一间办公室。

唐耨耨顺着她的手看到凌玖月点头:“是他。”说着,脚步也朝着凌玖月走。

林九跟在她的身后,目光没有再看凌玖月。

唐耨耨在沙发上坐下,而林九坐在她的身边。凌玖月第一次主动为两位‘女’‘性’服务——倒水。

“两位今天来找我,是有什么事?”凌玖月在自己的位置坐下,话是对唐耨耨说的,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林九。

林九坐下开始就掏出手机,专心的用手机上网,手指时不时点点手机,压根就没注意到他们在说什么,也不在意。仿若无人般的玩自己的,也无视掉凌玖月眸光里浓郁的兴趣。

“我想见欧若。”唐耨耨开‘门’见山。

凌玖月摇头:“这件案子上面很重视,而且由于蓝斯辰的出现让事情终于可以定下。过不了两天,法庭自会有裁定!现在任何人都不能见他们。”

“你应该知道欧若是唐凌,她是我妹妹!”唐耨耨清冷的眸子迎上他,发现他的视线似乎一直落在自己——的身边。

“我知道!也大概猜到你的用意,只不过——”凌玖月顿了顿声音,终于舍得将自己的视线从林九身上移开:“不管什么人犯了什么事都应该‘交’给法律裁定。”

聪明如他,怎么会不知道唐耨耨唐凌微妙的身份,一旦他们的身份被曝光,结果不堪设想。只是身为一个执法者,他还是没办法赞同他们的那一套。

唐耨耨知道说再多也没用,只有站起来,“我明白了,打扰了。”

林九也在此刻收起手机,放回口袋,跟着唐耨耨的脚步走到‘门’口,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晴朗的声音:“林九小姐请等一等。”

“什么事?”林九停下脚步,眼神不解的看他。

凌玖月眼神落在她身上时都多了一份柔光在流转,嘴角轻扬起:“你喜欢吃什么?”

“中餐,猪‘肉’。”回答的好简洁,好直接。

很好的习惯,也很好养。凌玖月嘴角勾起浓郁的笑意,继续开口:“喜欢看什么电影?”

“血腥,恐怖,侦探。”

这点有点不像‘女’孩子了。“……喜欢什么牌子的衣服?”

“不喜欢牌子,只要穿得舒服。”

可以看得出来,总是T恤牛仔‘裤’的打扮,好像不爱穿裙子。

“手机号码。”

“工作号码是xxxxxxxxxx,‘私’人号码,XXXXXXXXXXX。”

很诚实的孩子。凌玖月只要听一遍已经在脑海里记住,不会忘记。点头,浅笑道:“去吧。”

林九“哦”了一声,转身脸‘色’才划过疑‘惑’,对身边的唐耨耨说:“他干嘛问我这么多问题,好奇怪哦。”

唐耨耨古怪的眼神扫了她一眼,凌玖月问你什么,你答什么,你比他更奇怪吧。

凌玖月将两个号码全都存进手机里,想到她清澈的眸子,嘴角的笑越发不可收拾。在输入名字时,手指停顿了一下,打上:A·九。

A·九,谐音便是:爱九。

凌玖月活了这么多年也没对什么人动过心,林九是第一个,也绝对是最后一个。他一贯讨厌麻烦的事,认定的事就去做,恋爱也是一样!加上他的恋爱经验值为零!特意去询问过母亲,母亲说恋爱就是约‘女’孩子吃饭,逛街,所有的前提都是以她的喜好为主。

什没着会。虽然当时他对母亲的话嗤之以鼻,可转身想了想,自己对她的了解少之又少,好像也只能从这方面入手。

他也不是什么恋爱至上的人,只不过第一次遇见心动的‘女’孩,直觉就是去争取,结果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
不过他知道,Ann一伙人,此事过后便返回佛罗伦萨,林九肯定是要跟他们一起走的。凌玖月怎么也不会让自己第一次盛开的爱情就如此夭折,总要想办法留下她才是。

视线落在一个资料袋上,嘴角勾起浅笑,或许这是一个好的机会也说不定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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